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檐下窗棂斜映枝桠,与你席地对坐饮茶。

[豆腐丝]晚风(1)

好久没写文了~

1.伪盗梦空间AU,非常伪,全部是私设和各种bug

2.有重要的原创女性角色

3.有副CP

just试阅,雷者慎


***

晚风



1.

接到导师电话的时候,我刚刚从繁重的课业中解脱出来,准备离开图书馆去给自己买一杯咖啡。建筑学的Master到了第二年,多数同学都会花大量的时间奔赴欧洲各个城市做实地设计,据说到毕业季拿offer的时候这种经历会被更为看重——我是个例外,因为我的导师坚定地认为多修几门专业课比所谓的work placement有用多了,这位老先生总是目光灼灼,让我没办法不相信他——所以今天,当他在电话里言及要给我一份活干的时候,我是相当惊讶的。

 

这座位于瑞士东北部的城市海拔并不低,学校更是依山而建,主楼的设计师巧妙地利用地势在主楼的二层沿着山坡搭出了一个露台,不少学生下课后会去那里吹吹风聊聊天,这里也是导师约见我的地方。我拎着三杯咖啡找过去,不出所料在露台最左边的位子坐着这位头发花白但却面色红润的老人。

 

“Heynckes教授,”我朝他打招呼,“不知道我们的客人喜欢喝什么,我就按照我们俩的口味买了三杯冰美式。”

 

“那你可犯错了,” Heynckes教授露出一个微笑,“他更喜欢甜的。”他冲露台下方挥了挥手,我则看见一个年轻人沿着山坡上的楼梯缓步走上了露台。这是一个看上去非常年轻的男人,叫他男孩也未尝不可,微胖的娃娃脸,棕色头发,普通的红色运动外套,看上去年纪比我还要小。他走过来之后先是与站起身来的Heynckes教授拥抱了一下,非常熟稔的样子。

 

“Heynckes先生,真是好久不见了。”

 

Heynckes教授微笑着结束了这个拥抱,目光转向了我:“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Melanie,也是德国人,我的关门弟子。”我礼貌而配合地向娃娃脸男孩伸出手,“你好,我是Melanie,目前在读建筑学的Master,Heynckes教授是我的导师。”

 

“你好,真是位漂亮的姑娘。”他展露了一个非常灿烂的笑容,与今天充满阳光的好天气相得益彰,“我是Mario Götze,你可以叫我Mario。”

 

我对自己的相貌虽然自信,从小到大也听过无数的赞美,但对着出自这样一个洋溢着年轻和热情的男孩口中绅士的夸奖,我没有任何办法不产生好感。更奇妙的是,我已经是家里最小的那个了,而看着他居然还有种看弟弟的感觉,真是让人兴奋。不过这样一位弟弟会有什么活给我干?难道是帮他家里修房子?我一边天马行空地乱想着,一边打开咖啡店打包用的纸袋,将两杯冰美式分别放到Heynckes教授和Mario的面前,有些懊恼道:“这是我来之前买的,没想到Heynckes教授告诉我你喜欢甜的……”

 

“那他可一定是在跟你开玩笑了,”Mario说,眼中闪烁着快乐的光彩,“我只是嗜吃甜食而已,咖啡的苦当然可以接受。”

 

我报以他一个笑容。说实在的我并非能轻易进入社交节奏的人,因而朋友不算太多,但这位Mario Götze先生让陌生人都能感觉如沐春风,和他说话时的氛围似乎会自动变得愉悦起来,实在是太让人难以置信了。

 

“好了孩子们,” Heynckes教授将我分散的注意力拽回,“该说点正事了。Mario这边有一份不错的工作机会,挑战性不小,”他看向我,眼中充满鼓励,“Melanie,我觉得你可以试试。”他又拍拍Mario的肩,拿起他的那杯冰美式站起身来,向我们挥手示意了一下。“祝你们聊得愉快!”

 

Mario看着Heynckes教授远去的背影,对我笑道:“他真是位不错的爷爷,是吧?”

 

“爷爷?”我有些惊讶,“难道你和Heynckes教授有亲戚关系吗?”

 

“也不算啦,”他用吸管搅动着杯子的底部,像一只专注于自己食物的小动物,“我的爷爷和他是同僚,我父亲年轻时是他的学生,可以说小时候我是他看着长大的。不过后来他退休后又被瑞士这边的学校高薪返聘来任教,我就有段时间没见到他了。”

 

我点点头:“所以——你们家也是从事建筑行业的吗?”

 

“可以这么说。我自己的话本科念的是工业设计,现在也毕业好几年了。”

 

“毕业好几年?”我瞪大了眼睛,“这可完全看不出来,我以为你还在念大学呢。”

 

他似乎觉得我吃惊的表情很有趣,笑出了声来,又仿佛完全不介意我对他年龄的误解。“或许是因为我长了一张娃娃脸?反正我早就习惯人们这么说我了。能活得年轻点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呀。”他环顾了一下四周,抬手轻松地将喝完的塑料杯投进了不远处的垃圾箱内,又邀请我道:“这是我第一次来你们学校呢,不如请美丽的Melanie小姐带我参观一下吧。”

 

我当然不会拒绝。十月的瑞士天气还不算冷,但秋意已经很浓了,树上的叶子纷纷转黄飘落在地,疏于打扫的校园一角总是堆砌起层层叠叠的落叶。我们从露台沿着楼梯下去,很快下到了山坡底下。”其实我们学校很小,你应该能发现,”我向主楼指去,“几座教学楼都在主楼附近,还有一两座给本科生上课的楼在球场的另一端,健身房也在那里。”

 

Mario点点头,脚踩在落叶上发出沙沙的声响,示意着我带他向球场走去。“这里的气候还是比慕尼黑冷,现在这个时候在慕尼黑可见不到这种景象。”

 

“你是慕尼黑人?”我看向他的眼睛,得到对方的首肯之后不由得笑了起来,“我的家乡是弗赖堡,其实我们隔得很近是不是?”

 

他了然地看着我,恍然大悟道:“难怪你会来这里读书,这里离弗赖堡也太近了。”

 

“是啊,我的父母和哥哥都希望我能离家近一点,你要知道,他们总认为女孩子嘛,不要让家里人担心。”我眯着眼睛看向远方,我们已经走进了学校里唯一的运动场,这里没有树木的遮蔽使得阳光能够轻而易举地布满整个视野。周三的下午校队似乎没有训练,此刻球场上空无一人,跑道上也只有零星几个挂着耳机慢跑的学生。“那么,你要交给我的工作究竟是什么呢?”

 

“唔,”Mario思考了一会儿,似乎在想怎么将他要说的事情表达给我听,“你知道有一种特工叫Extractor吗?”

 

“什么?特工?我们不是在谈论某些违法交易或者黑帮火拼之类的事吧,天呐,”我不可思议地看着他,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没想到Mario随即到来的回答立马证实了我的猜测:“某种程度上来说,是的。所以,你现在退出也还来得及。我们的工作现在缺一位顶尖而天才的建筑师,Heynckes先生向我们推荐了你,如果你不愿意加入,我们只能再去找别人了。”

 

他这么说却引起了我的兴趣:“你说说看,什么是Extractor?”

 

“简单来说,就是潜入他人的梦境里以窃取一些情报的人。你要知道,在科技高速发展的今天,情报获取变得愈加困难,而人的潜意识却是最好的窃取根源。Extractor们就是通过进入目标的梦境以及对梦境进行改造等等手段来获得目标头脑中有用的信息。”

 

“听上去很厉害,”但我仍有些疑惑,“所以说,你们是做这件事的特工?那你们是为谁工作?这又和建筑师有什么关系?”

 

Mario并不意外面对着我这样一个满头雾水的门外汉,他耐心地一一解释道:“不错,并且像我们这样聚集着顶尖Extractor人才的特工团队在欧洲并不只有一个。他们有些是直接服从于一些帮派组织或者贵族财阀,作为他们情报组的一支奇兵,有些则是像我们一样,基本上可以算一个单打独斗的团队,通常是客户直接找到我们,为我们派下任务——当然啦,由于人才的稀缺,报酬可以说是丰厚到你无法想象。但是,不夸张的说,”他冲我调皮地眨眨眼睛,“在欧罗巴大陆能跟我们媲美的Extractor们不会超过三组,如果你能加入,你应该感觉到很荣幸。”

 

“至于建筑师的问题,”他的语调忽然又严肃起来,“为了能够使窃取目标idea这件事情发生在适当而合理的环境下,我们需要先给目标造梦。也就是说,目标梦中的环境,无论是一草一木,一栋楼房还是一座城市,都需要经过精心的设计并且牢牢掌握在我们的控制之下。这项任务不仅需要建筑师,还需要的是最有天分、最具大局观的建筑师。”

 

Mario凝视着我:“事实上,Heynckes先生跟我们团队的高层还有大部分成员都是老相识了。我们之前的两位建筑师都有若干年师从于他的经历,但也却因为一些原因无法参加以后的任务,我们现在亟需新鲜的血液。Heynckes先生说你是他带过的最有天赋的学生,最重要的是,这件事对每一个建筑设计师都有着无法想象的吸引力,”他温和地劝说道:“梦里可不比现实世界,在梦里,你可以恣意地挥洒自己的创意,随便创造任何设计,包括现实里绝对不能出现的东西——或许,你也可以先试一试,然后再做出一个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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